發展數字經濟是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機遇的戰略選擇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,“數字經濟事關國家發展大局,要做好我國數字經濟發展頂層設計和體制機制建設,加強形勢研判,抓住機遇,贏得主動。”中國在數字經濟發展中有需要補齊的短板,面臨不小挑戰。那么,如何對數字經濟進行有效治理,保障數字經濟穩步增長?
新組織(數字網絡平臺)的監管問題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:“要規范數字經濟發展,堅持促進發展和監管規范兩手抓、兩手都要硬,在發展中規范、在規范中發展。”為何要規范數字經濟發展?一是有利于推動數據要素規范、高效流動,發揮數據要素對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。二是有利于維護用戶數據權益及隱私權,完善數據產權制度,強化網絡平臺企業數據安全責任。三是有利于規范市場、促進公平,增強網絡平臺反壟斷監管效力,提高社會福利。四是有利于健全網絡平臺經濟治理體系,規范網絡平臺經濟生態與企業社會責任,激發市場主體創新活力,賦能傳統產業轉型升級。
數字經濟發展過程中遇到的最大矛盾,就是科技發展的“快”與社會發展的“慢”,二者沖突難免,需要我們合理解決。比如,有的地方搞易地扶貧搬遷或是安排農民上樓,在此過程中,從村莊整體設計到房屋設計等,地方政府讓農民參與決策,滿足農民的各種需求。這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合理解決數字經濟發展矛盾的思路。
構建多層次的新技術治理體系,確保負責任創新與科技向善。我們要扎牢“紅線”,法律規定技術應用的邊界,對侵犯個人隱私、損害國家安全和社會公共利益的算法歧視等行為,劃定底線、高壓線。放開上線,要創新立法和監管,包容審慎、敏捷靈活、鼓勵創新,同時給人工智能新技術、新應用更多先行先試的探索空間。提高基線,要加強行業自律,建立標準、技術指南、倫理框架等,秉持科技向善理念、推廣最佳實踐等;開展針對技術人員和從業者的倫理教育;提升社會公眾的意識培養和技術素養。
數字經濟融入并服務于新發展格局。第一,數字經濟服務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。發展數字經濟,改善供需錯配,加大去庫存,推動新業態、新產品創新,提升中國品牌影響力。第二,數字經濟服務于需求側管理。發展數字經濟,進一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,促進就業,促進城鄉消費協調發展,提升傳統消費(衣食住行用)品質化,釋放新消費(文旅、健康、生態、社交)潛力,推動服務消費(數字新生活)的發展。第三,數字經濟服務于流通體系現代化。比如,統一市場,交通物流,商貿流通,信用體系,金融支持。第四,數字經濟服務于更高水平開放。發展數字經濟,引領區域經濟新發展,構建數字貿易普惠新規則。
數字經濟促進內循環機理,即升級存量供給,開拓增量需求。構建“雙循環”新發展格局,需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擴大內需兩手抓,使兩者在更高水平動態平衡。因此,在升級存量供給方面,供應鏈數字化轉型提升供給質量,與國內外需求更好的適配;在開拓增量需求方面,利用數字技術創新產品、服務和商業模式,開拓新的消費需求,需求牽引供給。
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,業務跨國、數據跨境常態化,數據壁壘日益顯現。那么,如何打破數據壁壘?加強全球合作。2019年6月,在G20大阪峰會的數字經濟特別會議上,習近平主席強調,我們要營造公平、公正、非歧視的市場環境,不能關起門來搞發展,更不能人為干擾市場;要共同完善數據治理規則,確保數據的安全有序利用;要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融合發展,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,促進互聯互通;要提升數字經濟包容性,彌合數字鴻溝。
發展數字經濟,究竟是一個法律問題還是一個技術問題?如果技術進步迅速,是以適應技術發展來設置規則制度,還是要根據傳統經驗來設置規則制度?中國是前者。比如,深圳-新加坡跨境貿易區塊鏈專網項目。該項目基于深圳南方電子口岸“單一窗口”業務,初期實現電子提單、電子發票和供應鏈金融三個應用,實現了跨境數據可加密、可管理、可監管、可授權、可定向傳輸、可追溯。也就是說,可以用人民幣直接結算。
當前,數字經濟對政府的宏觀管理提出了更高要求。數字經濟是技術和經濟的系統性變革,其發展離不開政府的引導、推動和協調。要以政策引導和制度設計為發力點,探索數字經濟治理的“中國方案”,促進新業態不斷涌現,推動我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。
注:文中數據由報告人提供
(根據中共中央黨校(國家行政學院)經濟學部副主任、教授許正中《發展數字經濟的戰略思考》講稿摘編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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